圆形,圆钮,圆钮座,钮座外围双凸线方形界格,座周有四片三瓣组成的羽状纹饰,指向界格四角。四角外各置圆座乳钉一枚,围有连珠纹一圈,将镜背分为四区,其间饰以青龙、白虎、蛟龙、奔马四兽,浅浮雕而成。神兽造型各不相同,其中青龙回首摆尾,双角细长,鬃毛根根可辨,刻画极为细致;白虎张牙舞爪,昂首向前,身侧似有一翼,威猛无比;蛟龙昂首阔步,头生一角,龙鳞片片可数;战马奔腾,回首嘶鸣,背负马鞍,极为俊猛。四兽造型优美灵动,体态矫健,细微之处各有妙趣,极富动态之感。近缘处饰栉齿纹一周,宽缘上为变形环绕的四神图案。黑漆古,品相完美。
画像镜在东汉中期异军突起,三国时开始衰微,这枚铜镜属于其中的一种。画像镜题材多样,主要有历史人物、神人车马、神人禽兽、四神禽兽等几大类,本枚铜镜属于其中的四神禽兽类。画像镜因其在题材、主题、形象、结构、技法等方面的特殊性,既继承了战国秦汉以来的平面装饰传统,又开启了稍晚兴起的神兽镜的高浮雕装饰技法的先河,其承前启后的角色在中国铜镜发展史上独具一格。
这类铜镜在纹饰布局方面沿用西汉以来的四神镜所开创的四分法环绕式布局传统,方形钮座外主要部位分为四区,纹样装饰讲究对称。每区隔以乳钉,乳钉外环绕小联珠,乳钉在古代又称“子”,如梁简文帝萧纲的《望月》诗中“流辉入四堂,初照上梅梁。形同七子镜,影类九秋霜。”四乳钉间铸出龙虎神兽、出行车马、历史人物等形象,采用斜剔法平面浅浮雕,纹样略呈扁平状,与神兽镜相比立体感稍弱,这是同时代的东汉画像石刻通常采用的手法,颇具装饰意味。在分布地域上,画像镜主要出土于以江浙为中心的南方地区,尤其是浙江绍兴地区,除绍兴地区之外,浙江杭州、江苏扬州、南京、湖北鄂城等都有画像镜出土,但在黄河流域发现极少。画像镜是汉镜的尾声,却给人以“曲中奏雅”的强烈感受,也如黄昏夕阳般分外灿烂美好。
虽然我们可以在浙江出土铜镜及国家博物馆藏品中找到类似镜例,但其精美程度远不及这枚铜镜。这枚铜镜大致可以归于东汉中晚期兴起的龙虎画像镜传统,绕行镜座四方的四神很难确切的对应某种动物,应属于祥瑞类的仙界神兽,其设计的本意多与秦汉以来的求仙、升仙思想有关。与同时期的其它画像镜相比,这枚铜镜也有其特殊性,例如异兽身上并没有羽人,四兽与四子之外的空白处还铸有回望的飞禽,三角缘,外区装饰纹样独特,也许单独具有某一项都不会太特殊,但众多的特殊性集于一镜则极为罕见,加之保存极佳,几乎没有锈迹,则更为难能可贵。
汉代艺术中的神仙观念与前代不同,不再是现实中的威吓权势,而是带着更浓厚的主观愿望色彩,在狮奔虎啸,马走龙潜的交错中描绘出一个极为丰富饱满,充满旺盛的生命力的幻想世界,在粗线条、粗轮廓的整体形象的飞扬流动中,表现出力量、运动以及由之而来的气势美,即使是静态的形象,也可以让人感受到内在的运动、力量的速度感。这枚铜镜便是遵循这种时代风格,以遒劲有力的线条和减低技法表现着动荡而流逝的瞬间动作,四神兽形体矫健舒张,有极强的动态感和视觉张力,于方寸之间挥洒出万千气象,在行云流水般的构图中,表现出一种瑰丽变幻的浪漫之美。
重量:842g
四乳神兽铜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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